问:大安法师你好,可否请法师介绍你的学佛因缘?
大安法师:看来时间都到了,要讲起来话就比较长了,比较长。总之本人原来是不信佛的,而且对佛教也曾经有过诽谤的言论,写论文、著作都认为佛教是消极的,没有现代意识的。也许是造的这些恶业,所以以后生了一场重病,在这场重病当中,我发现了人生最大的问题是生死问题。生死问题不能解决,一切都是空谈。所以那场病之后,我出院就专门带着怎么了生脱死来接触各种宗教,基督教也接触过,伊斯兰教也接触过,道教也接触过,好像都很难找到方法,最后一站是在佛教,尤其在净土一法当中,终于找到了。这种找到还不是从理智上去找到,是我在寺院请到一盘佛号的磁带,我就带回家听,这一听,就像刚刚这位同修说的,掉眼泪。这种掉眼泪就使我感觉到自己的奇妙,为什么这种声音还能……?
我已经多年没有掉过眼泪了,好多年了。所以就通过这个佛号来接触净土、净土宗的书籍。这一看,原来净土宗念佛往生一法就是直接解决生死问题。所以从这里开始了学佛,念佛的一个因缘。
问:尊敬的大安法师,弟子好想你啊,一个月没向师父求教了,请师父谈谈您的出家因缘可以吗?弟子躬身受教!
大安法师:你想我干吗,你想阿弥陀佛去啊。社会上也说,人有一点隐私嘛,就算我是一点出家因缘的隐私了,其实很多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,出家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喽,当你的缘份到了,自然就能出家。
本人也是业障很重喽。我刚学佛的第二年就想到要出家,那是91年,但是这个障缘很多。在中国大陆对出家的看法都是很边缘化的。首先来自我家里父母的强烈反应,我的哥哥姐姐的强烈反应,他觉得简直不可能去谈这个问题的。我在家里还算学历比较高的,读了个研究生还去出家,用南昌话来说,就是没有作用了,是一个废人了,所以我也就随顺这样的就在社会上,(我原来在北京一所高校当老师),还是去当老师去了,结果就做居士做了十年,做了十年。到2001年的时候,本来我也就想,那时我在中国佛学院兼讲净土宗,那是我的业余,其实我在高校有我的一个职业,那是我的饭碗,我是把佛学作为一个超功利的一种研究和修学,我没有把研究佛学作为我的饭碗,所以我讲课我都可以不要讲课费,我有我一份薪水来维持我的生活。
2001年我出家的因缘还是得力于百万佛号闭关。我从99年就开始,每年暑假进行百万佛号闭关活动,到2000年也带了一批人去做,2001年也是带了一批北京的大学生研究生,在湖北的一个寺院,进行为期暑期的修学和讲经活动。当时正在讲《弥陀疏钞》,我们一去就进行了一个百万佛号闭关,念完了一百万,然后再讲了半个月的《弥陀疏钞》,最后我们再进行了一个精进的百万佛号闭关,那不是十天了,就是用七天来完成一百万。七天来完成一百万,一天要念十四万多,睡眠时间不能超过四个小时,超过四个小时绝对念不下来,所以手上拿着闹钟,就在干。
我的出家因缘哪,原来就有出家想法,以后我就把它压下去算了,我就做个居士了,但是这次念佛念到第二次的时候,这个出家的念头就又蹦出来了,还挺强烈。这么强烈,我说怎么办呢,我说这样吧,等我念完了之后,我来在佛面前决断一下,是出家还是在家。我怎么决断呢,我就想来抓阄,抓阄来解决这个问题,是出家还是在家。所以当我念完了第七天,就提前一个小时完成了之后,我就用纸就写了两个,一个是出家,一个是在家,我来抓阄。抓阄的过程,我都是设计得比较严密,一定要连续三次抓到哪一个就算数,并且这整个过程都是暗箱操作,闭上眼睛来做,先拜三下佛,然后托着闭上眼睛让它自然地落在桌面上,然后我再拜三下佛,闭上眼睛拍下,拍到哪张是哪张,用非常原始的方法来做。第一下拍,拆开一看,出家,我又弄好,又用这个方法拜三拜,连续三次都是出家。我说这很奇怪,三次都是,我说再证明一次,第四次还是出家,好了,这下我不能继续弄了,当下决定了,就做好准备出家了。那当时有一个九华山的法师,他帮我们联系寺院,我们回向的时候他来了,把这个事情跟这个法师说了,他说听了也很奇怪,他说你是怎么做的,他说我来看看。他就坐在这边,我就当着他的面又把这个程序做了一下,做了下,这一拍下去,这个法师说,这个你给我看看,我说这个你要看呢,就抓给他,我说你看吧,我都不知道这张是什么情况,这个法师一看,出家,连续五次了。所以就这个因缘我就回北京开始安排我的一切,这次就非常顺利,很快就出家了,是这么一个因缘。其实也是很简单,也说明大概我2001年出家的缘份成熟了,就一下子冲出来了,所以感谢阿弥陀佛这个百万佛号,我是用二百万佛号的力量冲出世俗社会了,所以不简单了,没有这个力量冲不出来。
大安法师
日前,一位居士将《我们都是同路人》的书目及部分文稿给余,嘱余为此书写几句话。余读到诸仁者的部分文稿,心有戚戚。作为同路人的一份子,深知在这个功利盛行、宗教与道德长期被边缘化的社会能踏上信佛学佛的道路,除了宿世的善根之外,在现世还得冲破种种障碍,尤其是思想知见的牢笼。其心灵的历炼,可惊可叹,从中亦折射出时代信息多多。余接触佛法有十几年了,泛泛悠悠,道业无成,惭愧不已,何能谈什么开示?然受诸仁者真诚话语的感发,在此亦不妨结合本人入佛门的因缘,谈点体会。
受主流意识形态灌输,一直视宗教为鸦片、避难所。在自己撰写的文章里,间或出现贬抑宗教的文字。可见慧浅障重,作一阐提。身为伦理学的教学与研究者,却从不信因果,更无终极信仰的建立,因而行为上也就谈不上克已复礼的道德修养(在校时,学此专业的同学常自嘲:缺什么学什么)。虽恃小才涂鸦一些文章,实在是属于那种有知识无文化之类。应试教育的负面效应也深深地烙印在余身上。不懂礼义,不晓心性奥藏,诚为可哀怜者也。
也许是因果的现报,忽然生了一场大病。开始,医生还怀疑是癌症。这样,住院便与几十个癌症病人在一起。这次住院经历给余的震撼可谓甚大。每日听到术后病人那痛苦的呻吟,看到裹着白布的死尸被拉向太平间,于间伴随着亡者亲属那哀伤的哭声。那哭声,声声撞击已渐被功利麻木的心灵。冬夜冷月寒辉中的太平间,向余喻示,死亡原来离自己这么近。伊时,种种世间的功名利欲似潮水般地退落。直面一个突兀的“死”字,除了茫然与恐惧,别无对策。侥倖一系列检查结果是肺结核而并非癌症,作了几个月的常规治疗后,基本痊愈便出院了。
出院后,带着对死亡的关切,接触诸种宗教,悉皆无缘相应,最后一站是佛教。记得当时在法源寺流通处请了一些佛书和一些佛乐磁带,其中一盘是唱念南无阿弥陀佛六字名号的。回家后便听这盘磁带,听着听着,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了。这是什么声音?!竟能感动吾心如斯。带着这种探究的好奇心,便开始涉猎净土宗方面的典籍,方知净土念佛法门的终极关怀正是解决生死大事的,恰好对上号了!于是便对净土宗一往情深、一门深入了。开初便从三皈五戒、斋公斋婆的行为开始,学习做早晚课,执持名号。从起初的艰涩到后来稍感亲切安乐,其间的甘苦亦非片言只语所能道尽。念佛一法虽然易行,只是相对通途自力法门而言,然就吾辈末法障重众生来说,要念好这句佛号,也颇为不易。由于学佛的因缘,便应一出版社约稿,编撰《净宗法语大观》;由此书出版的因缘,便应聘在中国佛学院主讲净土宗;由授课的因缘,便有《净土宗教程》这本讲义的问世。在教学相长的过程中,余对念佛一法的信解亦有所深入。觉得短暂人生的大事无过念佛往生,实现人生价值无过于弘法报佛深恩。这样到2001年暑期,舍俗因缘成熟,便剃染出家了。
于中深感两点,其一,苦难是吾辈众生的良师。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。如或世间没有八苦的逆缘,吾人大多会在醉生梦死中汩没沉沦,难得激扬起出离三界之心。然于斯世,出离心即是道心的集中体现,由厌苦出离心衍生出普度众生的菩提心。其二,诸佛如来大悲愍念我等众生,如母忆子,只要吾人生起一念厌欣的善心,阿弥陀佛便会不失时机地予以加持,令吾人生发并坚固信愿的善根。须知,我等末法障重凡夫,离却阿弥陀佛大悲愿力的垂救,离却南无阿弥陀佛万德洪名之强缘,在轮转的沼泽地将无由超拔。中国净宗祖师不断地殷勤劝勉我等众生信愿持名矢志西方,剖心沥血,婆心真切。然古今天下信鲜疑多,致令万修万人去的法门,或落入易往而无人之哀境,辜负佛恩,良堪浩叹。余自揣根机陋劣,不敢妄企作大通家,惟祈愿弥陀加持带业往生。平素以净土五经一论与中国净宗祖师思想为准绳,绝利一源,颛蒙念佛。如遇辞不获已之缘,也只是述而不作,用作同发胜心、同登极乐之资粮。
诸仁者,三界熢㶿宅中,八苦交煎,唯闻愁叹声,何容久住?何可驰骋狂智,戏论纷然。冀诸仁者,老实念佛,一意西驰,诞育莲池,亲炙弥陀。如是方不负今生得遇佛法之胜缘。本书出版之际,聊缀数语,用作共勉云耳。
乙酉岁末东林沙门大安和南谨识
释大安,生于1959年3月,江西南昌人.
1978年9月–1982年7月,在江西大学读本科
1982年9月–1985年7月,在江西省委党校哲学教研室任助教
1985年9月–1987年7月,在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读研究生
1987年9月–1991年12月,在北京警察学校理论部任讲师
1992年2月–1999年12月,在中国金融学院理论部任副教授
2000年2月–2001年8月,在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任教授
2001年9月—现在,出家为僧。
法师大力提倡:
每天至少念“南无阿弥陀佛”一万声;
每个月参加一次昼夜经行念佛;
每年进行一次“十天百万佛号”闭关。
特别提示:释大安,俗名魏磊,原为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授,中国佛学院客座教授,现为江西庐山东林寺住持,《净土》杂志主编,净宗研究班导师。曾出版《净土宗教程》、《净宗法语大观》、《道德谷响集》等多种著作,发表论文百余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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